直接避开了。

等回到小院,时序望向时归的目光已多了几分暗沉,垂眸盯着她的发顶,半晌不见言语。

时归对他的打量一无所知,尚沉浸在给阿爹展示的欣喜中,不料一转头,正与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撞上。

“哎呀!”时归轻呼一声,“阿爹……看我做什么?”

却见时序勾起唇角,似在斟酌,声音也不甚明朗:“我是说……阿归打理着晨庄,可有力不从心,或是力有不逮的感觉?”

时归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,眼中闪过茫然,半天才说:“是有一点辛苦,但也没有很费劲就是了。”

“呐,我好歹也是管家管了一年多的人了,不过打理打理庄子,肯定没问题的!阿爹不要担心啦!”

说到最后,她的语调又重新飘起来,随口举了一二旧例,又说经她的聪明才智,没什么问题能难住她。

看着她肆意张扬的模样,时序眼底笑意愈深。

就在这时,时序说:“那不如把家里的所有产业,都交给阿归打理吧,阿归觉着呢?”

“当然没——啊!”时归说了一半,猛然惊醒。

因惊吓太过,她连话都说不清了:“什什、什么?”

时序又重复了一遍:“便是说,不如把整个时府都交给阿归,往后我们便全仰仗阿归的鼻息了。”

时归惊魂未定,磕磕巴巴道:“时、时府啊……那我不是已经在管着府上的内外了,阿爹记岔了吧。”

她其实已经隐约意识到阿爹到底说的什么,只并不敢承认,甚至还想扭转阿爹的想法。

可若时序这样容易就被改变主意,他就不是能让百官众臣忌惮畏怯的掌印大人了。

他寻了个圆凳,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,又冲着时归勾了勾手,直将她哄到身边,才继续说道:“咱们时府啊,可不止京城那一小块地方。”

“就说京南的新宅和商铺,又或者京郊这些庄子田地,就不能称作时府了吗?”

时序的话语仿佛自带诱惑,一点点诱骗着时归说出答应的话来:“算、算的……”

“那阿归总不好厚此薄彼吧?就像我跟你大兄他们,你给时一他们买了东西,总不能遗落了阿爹吧?”

时归心想——

她只有给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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